蚕桑之都湖州“破茧”欲重生
来源:杭州日报 | 作者:佚名
| 发布日期:
2015-05-20
| 阅读次数:244次
眼下,桑枝茂盛,桑果已熟,春蚕正准备“上山”吐丝结茧。
每年的这个时节曾是蚕农们最繁忙的时候,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蚕农忙碌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少,养蚕人开始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作为闻名遐迩的湖丝出产地之一,安吉的一组数据显示春蚕发种数量的急剧下降:1995年,春蚕发种6万多张;2014年,春蚕发种1.2万张;今年,春蚕发种仅9000张。
湖州这一经典传统产业,缘何愈渐衰落?如何在新时代转型发展?昔日红火的蚕桑村与勤劳的养蚕人怎样实现蜕变?连日来,记者走访安吉、德清、南浔等地,探寻蚕桑之都的“破茧”之路。
蚕桑业陷急剧下滑之困
顾明琪是“辑里湖丝传统缫丝制作工艺”代表性传人,在他的幼年记忆里,原汁原味的江南蚕乡风貌,便是家家缫丝,户户机抒声的景象。曾经的“辑里湖丝”可谓甲天下,顾明琪回忆,上海埠刚开放时,辑里湖丝倍受洋人青睐,占据了上海生丝出口贸易总额的半壁江山,一时成为国宝。
“当时南浔古镇通津桥畔那条名叫丝行埭的老街上,丝行、丝栈多达50多家,丝商们把收购来的辑里湖丝打成包,装上开往上海的运丝船,通过頔塘—大运河—黄浦江,走向世界各地。”顾明琪说。
然而,湖州蚕桑业曾经的辉煌已渐行渐远。在安吉县蚕业协会负责人肖丽的印象中,“熟识的养蚕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拿安吉天荒坪镇白水湾村为例,上世纪90年代时蚕农有近200户,目前只剩50户不到了,并且每年还在减少。”面对急剧下滑的养蚕业,肖丽也显得很无奈。
“蚕桑业下滑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养蚕效益逐年降低,蚕农养蚕相比其他营生也更辛苦。”肖丽说,如今养蚕的效益每亩大约只有1000元左右。此外,改革开放后,农村劳动力大量流入城市,更是无人养蚕了。还有一些养蚕老农家庭因新农村建设,逐渐拆除养蚕所需的辅助性用房。
顾明琪拿着自己的两份荣誉证书——湖州市第一批、浙江省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辑里湖丝传统制作技艺”代表性传人,也很感概:如今哪个年轻人还愿意来学养蚕技艺呢?
蚕桑第一村寻蜕变之路
被誉为浙江蚕桑第一村的安吉梅溪镇马村村,近10年来,一直在探索蚕桑产业的蜕变之路。
近一周时间,从20岁就开始养蚕的马村村民周先有忙绿的身影不在蚕房里,而是在桑果挂满枝头的桑地里。从前年开始,养了30多年蚕的周先有开始经营自家的8亩果桑地。“如今种果桑树的收入每亩可以达到5000余元,相比养蚕足足翻了3番。”
马村从种果桑树开始慢慢走上了一条蚕桑循环经济之路。如今很多马村村民只养一季秋蚕,果桑采摘之后的桑叶可以继续养蚕;桑果可以卖给村里的蚕桑合作社,用来榨桑果汁或做成桑果干;蚕沙可以养鱼,鱼塘塘泥又能给桑树施肥;废弃的桑枝打碎后,则可以用来做桑木耳的菌床……
“目前,果桑种植面积4500亩,将来的马村还将围绕蚕桑做更大的文章。”马村村支部书记李志能说,从2005年至今,马村已累计投入5000多万元,打造桑海观光、桑园采摘精品线路,让游客今后可以享受到吃、住、游、娱一条龙服务。
文化破局探索传承之道
从昔日的种桑、养蚕、织丝,到如今走循环经济与休闲旅游之路,湖州的蚕桑业逐渐从一产、二产,蜕变为“1+2+3”全产业发展的典型。
纵横交错的河网沉淀着1700多年蚕桑文化的德清新市,1999年,恢复蚕花庙会的传统习俗,17年来持续举办蚕花庙会。今年4月3日至4月6日,新市一年一度的蚕花庙会如期而至。4月3日开幕式当天,轧蚕花、蚕花娘娘花轿巡游、祭蚕神等丰富多彩的民俗活动,吸引了上万游客慕名而来,古镇被挤得水泄不通。
热热闹闹的民俗活动,是千年蚕桑文化的积淀和流露,凝结了当地劳动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盼望。新市姑娘潘嘉月说,她的大伯是蚕农,每年蚕花庙会,大伯都会带她来玩。同样被蚕桑文化吸引的,还有72岁的杭州市民沈庆元。他说,他老家在绍兴东浦古镇,同为水乡,一直想来新市走走,看看当地的民俗文化。
德清新市镇文化站站长李国琴介绍,为了配合举办蚕花庙会,镇上还建起了1000多平方米江南蚕文化馆和仙潭民间艺术馆作为新市蚕花庙会的展示平台,向游客全方位展示当地历史悠久的蚕文化。
2007年,新市蚕花庙会成功入选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而民俗活动“扫蚕花地”,更是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蚕花庙会弘扬了蚕桑文化,已成为当地一张旅游的新名片,让古镇旅游更加兴旺了。”李国琴说,今年截至目前小镇上已来了5万名多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