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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丝绸企业优质原料之渴如何解 农企携手行前面是春天

来源:浙江在线新闻网站  |   作者:佚名   |  发布日期: 2013-10-25   |  阅读次数:758次

 每年全国的蚕茧总量在60万吨到70万吨,这其中优质茧大约占15%。去年淳安的蚕茧总量达到6054吨,占杭州的60%,优质茧占全国的10%。“这是国内最让人眼馋为数不多的好原料,虽然也在退步。”这是丝绸之路集团董事长凌兰芳对淳安蚕茧的评价。说起千岛湖牌桑蚕茧质量的保持,淳安县茧丝绸总公司董事长姜西方表示,这得益于该县完整的“贸工农一体化、产供销一条龙”的组织架构。这个完整的结构,对比湖州、桐乡等地市场出现的蚕农与企业利益脱节无序,反映了蚕桑行业更深层的矛盾。

    收购市场竞争失序

     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是,这些年,随着蚕茧和生丝价格的波动,农民养蚕的积极性受到影响。但在淳安,蚕农对市场的变化并没有明显的感觉。

    从1996年起,淳安县开始实行行业一体化管理,茧丝绸总公司掌控全县的鲜茧收购市场,实行“价高随行就市、价低补偿保护”的“蚕业合同”机制。姜西方回忆,2009年,市场收购价跌到每担900元,茧丝绸公司启动保护价机制,以每担1251元的价格向蚕农收购蚕茧。每担近400元的缺口,公司共承担了3200余万元的损失,蚕农利益却得到保障。2010年,全县有2.17万农户与公司续签了第三轮“蚕业合同”。

    蚕农种桑养蚕的风险降低,从业者的积极性得到调动,茧丝绸总公司在全县有28个茧站,聘用蚕桑服务人员为蚕农提供科学指导和技术服务,按质论价、全额收购蚕户的蚕茧,优质蚕茧每担的收购价格比全省平均价高出300元到400元,形成生产链的良性循环。

    在姜西方看来,许多地方把蚕茧收购市场化改革看成是放任不管,这样一来造成茧质迅速下降,蚕农、厂家两头受损。例如桐乡、湖州、海宁等地,“养蚕的人逐渐变少,放开的收购市场却陷入恶性竞价,原料需求变紧,蚕农追着高价跑,就连质量次的毛脚茧都能出手。”姜西方说。

    同时,茧丝绸总公司是淳安县唯一一家拥有蚕茧收烘资格的公司,县内8家缫丝企业放弃市场收购,以合理价位从总公司获得原料分配。“县内企业获得足够份额,才能维持本地价格市场的平稳,不影响蚕农的积极性。”姜西方说,县内8家企业的42组自动缫丝机和工艺水平处于中流,主要生产中低档品质的丝,尤以4A等级居多。


淳安县汾口中心茧站工作人员正在分捡蚕茧

    优质原料缺口难填

    “湖州的缫丝厂现在还剩几家?”9月下旬,当记者来到素有“丝绸之府”之称的湖州时,发现这里的缫丝厂已不容易找到,而在上世纪90年代,湖州的缫丝企业曾达到80余家。好的桑蚕丝历来冠个“湖”字,称湖丝。

    “现在湖州的缫丝厂正常生产的就剩两三家,只有我们集团下属的品牌企业浙丝二厂还保持双班十组。”总部位于湖州的丝绸之路集团董事长凌兰芳说,近几年,湖州制丝企业大量关闭,湖州年产生丝从五年前的6000吨跌到不足1000吨。凌兰芳告诉记者,浙丝二厂生产的都是高档出口丝,订单排满,但就是缺优质蚕茧原料,每年都要向本省的淳安、缙云和四川、江苏、云南购优质茧。记者问:湖州是丝绸之府,蚕茧不能用吗?凌兰芳苦笑道:“当地茧质量退化到只能做5A以下产品。要做出口6A产品,必须靠外购茧,其中质量最好的是淳安茧。”

    “蚕茧、生丝、绸缎、出口、品牌,这五个第一原来都属于浙江,现在,蚕茧和生丝总量已经掉到全国第五了。”凌兰芳说,丝绸之路已在四川、广西建立生产基地,云南、重庆的基地也正在洽谈,但千岛湖凭借它优渥的水土气候和养蚕历史,其质量是中国第一,世界第二,一粒茧的缫丝长度仅次于巴西,但巴西整个国家总量也没有淳安一县的量大。

    2011年起,淳安县茧丝绸总公司每年拿出30%的原料,对县外高端企业开放市场竞价,每年的干茧竞价销售都会吸引十几家省内外的知名丝绸企业参与竞标。这一部分原料被生产为最优质的6A级丝,产出的丝绸产品以高价、高品质走出国门,在国际市场赢得盛誉,原料的附加值大大提升。

    但这30%的份额远不能满足高端市场的需求。“即使淳安全县的优质蚕茧,可能也只够丝绸之路集团一年不到的生产量,”凌兰芳的这句话,揭示了全省优质蚕茧原料收购市场的巨大缺口。

    品牌战略仍待起步

    千岛湖畔,姜西方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淳安县仍有70%的优质蚕茧原料碍于工艺、设备的落后,未能实现自身价值。而在凌兰芳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被市场回答:优质原料永远供不应求,不改变现有的利益格局,整合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从技术和设备上进行双重提升,品牌效应得不到发挥,都会是对好资源的浪费。

    “向品牌要效益,三五年内淳安的优质原料每吨起码还能有5万元的上升空间。如果茧质退化,可能混同于普通茧,不值钱了,西部优质茧就会超越上来。这样一来浙江就没有缫丝了。”凌兰芳说,缫丝企业现在面临高税收、高成本、高风险的局面,眼下要对淳安几家小型缫丝企业进行产业兼并重组,加上流动资金和养蚕产业化建设,起码需要5亿元资金,没有政策上的鼓励支持,在当前环境下,没有哪家丝绸集团敢轻易踏出这一步。

    “我们正在尝试与县内企业开展集团公司合作。”姜西方说,总公司抽出部分流动资金对杭州千岛湖盛唐丝业有限公司进行升级。盛唐丝业是淳安县重点规模企业,拥有自动缫1600绪,年生产能力120吨,不仅与周边蚕桑基地联系密切,每年还拿出20万元加强威坪镇蚕桑专业村的基础配套建设。

    而凌兰芳也曾经冒着大雨考察了这家位于威坪的盛唐丝业,凌兰芳很想拿下来,说山好,水好,叶好,茧好,就是一样不好,还是原料保证不了,如果不技改扩规,小型化生存无前景,如果上档次搞技改,谁来喂饱我原料?

    “如果蚕茧生产能走上农场式工厂化的经营管理之路,年产茧量和优质茧的规模得到保障,总公司在未来也可能进行股份制改革,通过纯企业化的管理和运作,淳安县的茧丝绸管理体制就可以从一体化管理完善成为政府产业政策引导、行业自律的高度市场化管理体制,利益共同体的结构得到优化,优质原料也将有更大伸展空间。”姜西方说。

    凌兰芳所承受的压力似乎比姜西方还要大些。因为他眼看着丝绸之府的蚕桑减少、蚕茧劣化,他在思考17岁就投身的国内最大的缫丝企业浙丝二厂没有6A级的原料了该怎么办?他有一个梦想,要把湖州、淳安都建成丝绸名城,他要尝试养蚕产业化,缫丝智能化,织造无梭化,后整理精美化……可是需要人才、物力、财力,这样一个不赚钱的传统产业,要想牵着一产二产三产联动转型升级,谈何容易?

    不过,凌兰芳、姜西方最近一次的碰头交谈,两人似乎又有了点信心:农企合作。走订单农业,家庭农场,蚕桑产业化的道路,只要效益上去了,蚕农收入增加了,就会生产出好原料。出路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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